李伯欣冷笑道:“本官从未听说过这样的道理——若一个所谓的好世道,连当年的功臣们、出了大力的创立者都容不下,那它又算是什么好世道!”
……
屋内的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隔着三尺距离,便服出宫的贵妃与官袍在身的国公对峙着。
但听成国公讽刺道:“贵妃只站在丈夫那端考虑,却从不肯想别人的难处。是啊,你是看着天下太平,便要我们这些分明的功臣去忍血忍泪!”
“江承光猜忌成性,你却要劝我让步!贵妃是有多擅长慷他人之慨、强人所难!”
他的悲怒如此,满身煞气都被激发,便是朝野上下,也要在大夏军神的面前颤抖。
但越荷并不畏惧。
她的心分明也在震颤中痛极,却举步上前,先反问道:
“将军口口声声说天子的错处,那么将军自己,当真是清白的么?”
“清不清白,不就在圣上与贵妃的唇舌之间?”
李伯欣讥笑道:“我固然有错处,可是难道值得他预备给我的下场?抄家灭族,还是五马分尸?面对这样的结局,谁人不要反抗?”
“贵妃不敢质问天子,倒来谴责我行事过激,当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