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曲正弹到尾声,始终待在沈辞肩头的鹦鹉按捺不住了,它能觉得自己是一经过音乐熏陶的鹦鹉,自信跳到琴键上,踩出一串不谐的音符。
人们纷纷看来,见这小东西在琴键上走来走去,要配以歌喉,好像觉得自己才是一切的主宰。
这“社交牛『逼』症”的鹦鹉给婚礼带来了欢笑声,好多人来『摸』『摸』它,它非常高傲地不给『摸』,挺着胸脯唱起歌来。
到了用餐时间,秦抑准备了一场自助烤肉,因为人数太多,用餐地点也不限于草坪,公园里摆了很多桌椅,以三五成群选择自己喜欢的地点,取餐点设了多个,有冷饮贩售窗口,正午时分确实是有些热的,以来点冷饮降降温。
秦抑要应付客人,沈辞则带着继母妹妹一起,找了个阴凉地方始享受美食,他馋巧克力蛋糕已经很久了,迫不及待地拿了一份,切成几块他们分享。
鹦鹉也要吃饭,暂时被他关回笼里,温遥端来了小吃烤肉,又了一瓶红酒:“你就这么他扔在那,自己躲过来吃东西?”
“他的那些朋友我又不认识,”沈辞吃完一块蛋糕,心满意足地擦擦嘴,拿起一串烤肉,“陪着也不知道该聊什么,是他让我先过来吃……啊好烫!”
“刚烤出来的,你慢点。”温遥红酒倒进酒杯,意思意思地冲沈歌递去,对方连连摆手。
“你别教坏小孩,”沈辞吐了吐被烫到的舌尖,扒拉他的手,转向向玉梅,“阿姨喝吗?”
向玉梅接走了红酒,温遥又倒一杯给自己,而后看看沈辞:“你喝不喝?”
沈辞犹豫了一下——他以前从不喝酒,唯一的一次是在制止秦抑的时候喝了一口伏特加,差点没被辣死。
他看着酒杯里晃动的红酒,居然起了尝一尝的心思,半天才道:“来点也。”
温遥手里这杯给了他,最后倒了自己的,并向他们举杯:“干杯。”
酒杯碰撞发出“叮”的脆响,沈辞试着抿了一口红酒:“挺好喝。”
几人边吃边聊,沈辞一不留神就喝多了,他以前不喝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怎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脸颊发烫,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
不受支配的大脑在此时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他突然站起身来:“我去找秦抑。”
温遥被他这奇怪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抬头看他,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对,忙随他起身,对向玉梅道:“阿姨您坐着,我跟他去,小歌顺便帮忙看下鹦鹉。”
他说完,连忙去追沈辞,对方已经走出去老远,身形有些不稳,明显是喝醉了。
温遥正拦住他,见前方有人朝他们走来——是秦抑。
沈辞虽然喝多了,能准确地认出秦抑,他一头扎进对方怀里:“哥哥。”
他先温遥拦住他之前抱住了秦抑,温遥继续上前也不是,调头回去也不是,好在他们旁边停下,用手拢音,对秦抑说:“他刚才喝了点酒。”
话音刚落,沈辞就抬起头,脸颊上带着一点不自然的『潮』红,相当委屈地问他道:“说好的结婚了就我做,你到底什么时候履承诺?”
秦抑眼中划过一抹愕然,他往四下看了看,好除温遥以外,没有人离得特别近,沈辞声音又小,因为喝酒含混不清的,倒是没被其他人听到。
他忙冲对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我们过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