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风侧身面向他:“喂它。”
许默好奇,捏了一颗递给豆浆,豆浆三瓣兔唇从笼子间隙中拼命挤出来,露出了大门牙,着急忙慌讨要吃食,许默震惊:“饿死鬼投胎。”
豆浆如愿以偿啃到兔粮,三两下嚼干净,张了兔嘴继续要吃的,许默保持着好奇心和耐心,一颗一颗地喂给它。
“可以放出来吗?”许默问沈凌风。
买回来后,豆浆一直待在笼子里上蹿下跳,沈凌风想了想,点头。
许默打开兔笼的小门,豆浆却忽然安静了,缩在笼子角落,斜歪脑袋盯着那门,不肯探出一步。
“它怎么不出来?”许默又问沈凌风。
沈医生摸着下巴琢磨:“怕生吧。”
买的时候那生龙活虎的模样,可不像是怕生,许默不太赞同,勾着手指伸进兔笼里,豆浆转耳朵,眼珠盯着许默的手,半晌,探长脑袋,小舌头舔了舔指尖,又热又黏糊。
许默呆住了,飞快收手,豆浆跑出兔笼,身姿极其灵活,矫健地跳上副驾驶座,趴到许默大腿上,竖起大耳朵。
许默伸手抱它,豆浆挣扎起来,许默吓了一跳,慌忙将它松开,兔爪划破食指,顿时一道血痕,许默轻嘶。
沈凌风忙抓过他那只手,地摊兔多半没打过疫苗,这种农家养出来的肉兔,指不定身上有细菌之类,眼前没消毒用品,沈医生当机立断含住他手指。
热且黏糊。许默试图将手收回来,被沈凌风攥住了手腕。
“唾液有一定杀菌消炎作用。”沈医生用做学术的语气说,虽然效果没那么好。
许默勾了下指尖,沈凌风的舌头裹住他,覆于其上。
“好了,”许默讷讷地说,“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