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弟!”许云泽怒骂:“你算什么东西!你根本不喜欢他你还和他结婚, 你除了伤他心你还会什么?!”
沈凌风站起身,居高临下盯住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横突, 似乎想直接拎起许云泽扔下楼,但他终究没做什么,冷笑一声,整理了衣襟,转身去推许默:“咱们走。”
许默垂低脑袋,压根没看许云泽,连肩膀都缩拢了。
沈凌风一看他这模样,便知道许默怕极了许云泽。
两兄弟间那些过往纠葛,沈凌风也只从老同学那里听过只言片语,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许默这样害怕许云泽,哪怕过去近十年的时光,也无法抹平许默的畏惧和痛楚。
沈凌风怕刺激他,便没有问过,但这根刺扎在许默心底,时不时动弹一心,该是很疼的。
沈凌风无声叹气,推着他下楼进停车场,开车去医院。
一路上许默默不作声,安静地盯着窗外,沈凌风一扭头,只能看见他冰冷侧颜。
许默在想什么?沈凌风猜不透,但他知道许默现在意志消沉,那份颓丧几乎肉眼可见。
沈凌风回头,打方向盘,不是去医院的方向。
许默愣了一会儿,扭头问他:“去哪儿?不到医院?”
“不急。”沈凌风急起来是真急,但他明白事情轻重缓急,现在不是去医院做康复的时候,许默心情不好,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的,这会儿强迫他做复健只会适得其反。
宁北城东有全市最大的花鸟市场。
隔老远便听见叽喳啁啾汪汪喵,一派热闹。
这会儿周内,人也没有周末多,不至于摩肩接踵举步维艰。
沈凌风从后备箱里取出轮椅摊平,再从副驾上抱出许默,推着他进了花鸟市场,许默出门要戴口罩和墨镜,沈凌风从车匣子里拿出口罩给他罩上,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瞧。
毛茸茸的东西治愈效果拉满,许默被二哈舔了一脸哈喇子,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