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抬举。”顾南风也跟着笑了笑:“那时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
“哪里的话,你本就出色,当时整个上黎院都比不过你,不管是文章还是武艺,都不如你出色。”沈榭还记得顾南风第一次见他就要跟他对战,沈榭一直很低调,不知道顾南风怎么就注意到了他,又想起顾南风之前当街策马,心生厌恶,厌恶之余,不免也有几分欣赏。
“你莫不是记忆混乱了吧。”顾南风没敢说沈榭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上黎院那么多才华出众的世家子弟,他算什么。
“不过你那时候确实太沉闷了,看着就不好惹,我就喜欢招惹你这种不好惹的人。”
越是难以完成的事,他越是想要挑战,在镇北,同龄人都不如他厉害,在京都听到沈榭的名声,顾南风当即起了兴致,跟沈榭打一场,方不负此行。
当年除了沈榭,他还挑战过其他人,宫白虽然文采斐然,却根本不会武功,打一拳就能哭好久,那个时候没少哄宫白。
如今风度翩翩的君子,小时候却是个哭包。
沈榭沉眸:“所以你就来招惹我,招惹完就跑。”
“我可没跑,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些事?”顾南风皱眉,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超乎想象,刚回镇北的时候,他还给沈榭写过信,不过没有收到回信,因此生了好一阵气。
沈榭却不知道顾南风给他写过信,估计是父亲感知到什么,把信拦了下来,否则定国公府与镇北王府私通信件的罪名下来,他们也很难逃脱,毕竟镇北王摊上的是谋反的罪名。
顾南风心里好受了些:“我就说你怎么会不理我,君子一言九鼎,你却食言而肥。”
“我当真不清楚,若是一早知道……”
“你就算早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父王战功赫赫,皇上早就畏惧,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肯定不会放过,如果定国公跟这件事有牵扯,那么定国公府也将成为人们口中的过去。”顾南风握紧沈榭的手:“你可知道定国公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