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心悦你?”顾南风眨眨眼:“沈榭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沈郎。”沈榭提醒道。
顾南风没反应过来:“嗯?”
“哦,沈郎。”
“一个称呼而已,至于吗?”
“只要是你,都至于。”沈榭拉着顾南风的手,两人相携走进院内:“这些梅树,全都是为你种的,最外面的是铁骨红梅,中间的是骨红垂枝,最里面是朱砂红梅,越往里走,红梅的颜色越正。”
这个别庄早就存在,十二年前顾南风刚离开京都,他便吩咐人去寻红梅树,亲自在这里盯着栽种,之后镇北王府出事,沈榭大醉一场,在红梅树下心伤了许久,直到老祖宗派人来接,沈榭才回去。
“你这里的品种倒不少,我记得以前宫里有一种绿梅,也很好看,只是终究不如红梅鲜艳夺目。”顾南风看着一望无际的梅花,置身其中,恍惚间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
沈榭点点头:“嗯,我知道你喜欢红梅。”
顾南风喜欢的,他都记得,永志不忘。
“十二年前,刚过完年节,你便到了京都,身穿雪白华服,骑着纯黑色汗血宝马,从京都的大街上掠过,当真是猖狂至极。”
“你那个时候就见过我?难道上黎院不是初见吗?”顾南风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当街策马不算奇事,他对自己的马术过于自信,所以才会那般。
沈榭低头轻笑,神色温柔:“当时我正好随父亲入宫,出宫便见到了你,父亲还说,此子不简单,以后定能封侯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