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二哥哥为何不随她进宫去?”
那些不曾在秦姒面前表露出来的痛意自云清眼眸里溢出来,叫人见之伤心。
他抬眸看着暮色四合的天,清冷的眼里映进无边的孤寂,“云溪,时至今日,我又何须自欺欺人,她确是变了心。”
“二哥哥明知道她变了心,为何还要事事替她打算?”云溪气不过。若是换成他,谁敢负了他,他必不叫那人好过。
“云溪,人这一生,个人有个人的缘。”
他神情怅然, “我若是身体无恙,自然不甘她与那世子在一起,无论如何也要争一争。可我现在这副样子,就算她与那世子断了联系与我在一起又如何,不过是到时更难过些。活着的人,总要活着。”
云溪却不服气,“那是二哥哥的道理,却不是我的。”
“你又要做什么?昨日你就已经叫她那样难受,又有何意义!”
他甚少用这样严厉与自己的弟弟讲话,见他面色惨白,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也回不到过去!”
“我要去看看,她与那世子的缘分,是不是真的一世不变!”
“云溪——”
云溪冷哼,“二哥哥不争,我便替你争一争!”
他的二哥哥闻言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
云溪只觉得那对看透世事,洞察一切的眼神叫他觉得心慌。
他斟了杯茶递到他手里,低声宽慰,“二哥哥放心,我必不会像昨日那般叫她难过伤心。””
……
秦姒出了太傅府,上了马车,红袖立刻将随身携带的止疼药丸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