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固执的掰开他的手,只见他毫无血色的掌心处有一滩刺目的鲜红血迹。
她的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涌出眼眶。
云清瞧见她哭了,一时之间有些无措起来。
这些年,她甚少在他面前这样掉过眼泪。正因如此,这样的眼泪杀伤力实在太大,叫他有些无所适从。
“你,你怎么了?”他伸手替她抹去灼热的眼泪,嗓子有些干涩,“我真的无事。”
秦姒看着他,眼里的泪顺着眼角爬满了脸庞,流到嘴里,又咸又涩,如同她的一颗心。
她哽咽,“什么叫无事,你告诉我什么叫无事!”
云清不说话。
他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这副病弱的模样,就是怕她心中有愧疚。
可藏来藏去,究竟是没能够藏得住。
他看着屋外晴好的天,低声道:“我真的无事。不过是旧疾复发而已,修养几天就好了。”
秦姒却不许他这样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修养几天。她擦干净眼泪,大步走出门外,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红袖,道:“立刻叫人准备马车来接太傅——不,接朕的侍君进宫!”
红袖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出去着人过来收拾。
一会儿的功夫,红袖便回来了。说是外面马车准备好了,可随时出发。
云清不肯走。
他如何能走。出了这个院子,他身上的毒,他的秘密,也许很快就要守不住了。
秦姒见他执意不肯,以为他是因为齐云楚,在窗口伫立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