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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宋福喜最佩服朱氏的是,从老家到年前,中间历经这么多年,好些事他都不记得了。

金宝他娘平日里脑子不咋好使,昨日发现,记乱七八糟的倒是一个顶仨,连老娘当年分干粮偏心眼用筷子抽人都能拿出来讲。

真的,女子就是不能考科举,要不然就凭他媳妇这记忆力,他认为,就应该去考秀才,他三弟都得靠边站。

后来哭的咿咿呀呀,让捶一拳才消停,要不就得说一宿。

以为揍服了,早上起来吓一跳,坐在炕头盯着他脸掉泪,就像是在对他遗体告别。

马老太疑惑:“咋的啦?”

“娘,我今儿不用金宝娘随我去厂子了,一会儿你去点心店给她带走,路过药堂让郎中看看,我看她要疯。”

朱氏肿眼泡满脸通红,脸色讪讪的:“娘,你别听他胡说,就拌了几句嘴。”

可不止这几位,宋阿爷坐在最前方细品。

这些个儿媳妇,今早都透着股不正常。

磋磨自家男人的。

看来这是想要爷们一句准话。

溜须婆婆的。

看来这是想要在出变故时,盼着公婆能给做主。

给胖丫她娘扒鸡蛋皮的。

看来这是担心,家里的小子都是福生的兄弟,担心家里说话最有分量的福生,会在节骨眼偏向自家兄弟,不会向着弟妹嫂子。只能曲线救国和福生媳妇处好关系。到紧要关头,福生媳妇能给吹枕头风帮她们做主。

老爷子心里透亮:“没吃饭前,我讲两句,好久不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