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服,朱氏也不想闲着。
都快要气死她了,心理极其不平衡。
别人忙,能多挣钱,可她呢,真闲着躺炕上了吗?并没有。
上完工回来,家里喝的水得拎回来吧,几铺炕得烧吧,屋里擦洗,都归了她。
婆婆的衣服也她一人洗。
最近马老太还特废水,洗头发勤,洗脚勤,换衣服勤,还总挑剔屋里有灰,炕席得擦。
在朱氏看来,她干这么多活,就没人说一句好,也一文钱没有,白干。
真的,真不如抽空就打鸡蛋。
瞅瞅,这又给她送来,让她给胖丫做衣裳。
此时,朱氏盘腿坐在炕上,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一边做宋茯苓的斗篷,一边自言自语道:
“那钱氏,不是会一手好绣活吗?
城里人,往常回老家,针线不离手,做那些花样,身上裹的穿的,稀罕死个人,她和大嫂连见都没见过。
这怎的,又说针线活不行了哪?
扯谎都不会扯,就说你不乐意做得了,欺负我得了。
再说了,当初老三不是还说,钱氏不参与挣工分,是为了绣荷包多挣银钱吗?
眼下钱氏连衣裳都懒得做了,能绣荷包挣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