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吃到一半，倒是秦抑先开了口，他嗓音较平日略低，好像是在节省体力：“什么时候报名？”

“啊，”沈辞抬起头来，知道他指是高考报名时间，忙咽了嘴里食物，“还有几天。”

“到时候别忘了。”

“肯定不会，我已经加备忘录了。”沈辞说，“对了哥哥，到时候考试除了演奏，还要考别吧？我是不是应该……”

“提前练？不急，等你报完名，我会让你开始练习，都是些简单东西，以你水平，随便练练就好了，你最需要是不要紧张怯场。”

随便练练就好……

秦少对他还真是很有信心。

他忍不住嘟囔：“我才不会怯场，反正又不会和评委面对面，难道现场气氛会比秦家更可怕吗？”

他声音太小，秦抑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沈辞才不给他重复第二遍，又问，“你当年高考时候，考了多少分啊？”

“不记得了，”秦抑说，“随便考考而已，在高考之前，学校就已经准备录用我了，参加高考只是走个形势，只要分数过线就行。”

沈辞当然知道秦抑在高考之前就已经很有名气了，这样破格录取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像他这样天才，学校都抢着要，生怕自己手慢就被别人抢走了。

他不禁露出羡慕表情：“年少成名真好。”

“你要是想话，我也可以让燕音大现在就录取你，”秦抑抬起眼来，很认真地说，“需要我跟那边沟通一下吗？”

沈辞实属被他这走后门操作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还不够格。”

“也不一定，只是你现在还没被除我以外人发现。”秦抑把碗递给管家，让他又给自己盛了半碗饭，“我确实是想让你自己考，因为我想让你凭自己能力去考上心仪学校，而不是凭‘秦抑举荐’。”

沈辞深以为然，他看了对方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对了，我好像都没问过你，你也是燕音大毕业吗？”

秦抑：“是，不过那个时候燕音大还不像现在这么好，所以我大学念到一半就转去国外学习了，后面才又回来拿毕业证——那位拍走我谱子收藏家，也是在国外学习期间认识。”

沈辞恍然大悟：“怪不得燕音大这几年名声大噪，是因为出了你吧？”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秦抑道，“不过，燕音大确实已经今非昔比，在国际上也是非常有名，你就在这里读完大学完全没有问题，甚至有很多海外学生也会选择来燕音大就读，学习国内独有传统乐器。”

沈辞不禁开始憧憬起来，一时间饭也忘了吃，直到秦抑喊他：“赶紧吃饭，你一会儿不练琴了吗？”

沈辞连忙回神，迅速往嘴里扒拉饭菜，并含混不清地说：“哥哥居然多吃了半碗饭，看来今天复健消耗量很大。”

秦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