椴会笑着起身,似有若无地掸掸身上尘土:“没什么,只是这一番戏耍后,觉得那绪大师,离西天不远了。”
屋子里,莫涯大咧咧坐地,转转头颈,任背后血淋漓。
那绪走近,莫涯双腿忽地箍住那绪的腰身一记回撤,夹住那绪同自己一起倒地。
那绪一手撑地,一手托着莫涯腰,不让莫涯的背全部着地。
“你真会照顾人。”言毕,莫涯的嘴对着那绪印了上去。
周遭银尘开始蒸腾而上,融化回月光,眼里的景致,也好似因其而扭曲起来。
那绪抿紧嘴,茫然盯着莫涯,似乎,在思考。
“在生气?”莫涯垂目,吸吮那绪的唇。
吻略略衔诱哄,而背后温热的血却湿了那绪一手。
那绪纹风不动。
殷红的血从他指缝间滴下,在地上溅开小小一朵血花,微沫的腥味儿又覆上了心。
“你不是说陪我吗?陪呀。”得不到回应,莫涯睁开眼,双眼布满恶毒的红丝。邪乎得紧。
“好。”那绪回吻莫涯,两人磨擦。
莫涯的手顺那绪的腰一路下滑,手指寻对地方,慢慢厮磨那傲物。
不是干柴烈火,便是天雷地火。
看似,要乱时——
袈裟半褪的那绪突然扶正莫涯,深深一个呼吸,手指在空中凭空划动,眸中冷然的情色无人能敌。
少顷,他们之间出现了一道印。
“去!”那绪并指,印瞬间打在莫涯身上。
“来!”在莫涯还没回过神时,印反噬在了那绪左胸口之上。
印一返到那绪,便燃起熊熊红焰。
那绪吃疼,后仰脖颈,长发散落,貌似有点疼。
焰苗颤动,就在那绪的胸口慢慢在烧炼出浅红的花纹。最后,艳火灭下,烙印犹新。
是咒,那绪给自己下了咒。
那绪咽下几乎翻滚出喉头腥甜,站起,背上也开始鲜血纵横,血在滴落前,伤徐徐印进皮肉里,刻入骨中。
“我无法懂你。但是以后,是苦,是乐,你我并肩。”那绪笑容很浅,而这笑如冰屑下的梅花吐出芳华,天寒地冻里让人眼见到暖意,明艳动人。
随后,一记漂亮的倒地。
非常傻,非常傻的一个好人,很随便地结了个破印,却没有详细解释用意。
但某人的神情传达给莫涯一个信息。
这次结印,算是那绪真金白银地陪葬了。
夜空里,施施然传出焦味。
是……灼情咒。
原主的喜怒哀乐,皆会反噬中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