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伤门最近的童辛和段君恒就感觉到从门内吹出一阵又阴冷又潮湿的风来,让人全身不适。
“伤门乃大凶之门,快离开那里,别靠近。”孙碧云飞奔过来喊道。
段君恒不敢迟疑揽着童辛的腰便飞身离开,宁王也未作停留也跳离了。
孙碧云过来查看他们三人,所幸都未有事,便松了口气,“只要再破了开门,这八门便可皆破了。”
童辛从段君恒怀里探出头来,“那边可是死了一个的,九缺一了,还能破阵?”
这般一说,众人才想起周凌海来,宁王的脸色更是骤然变换。
宁王绝没想到朱棣会在他身边安插了这么一个人的。
“他,没死。”段君恒揽童辛的手臂又用力了几分,“他既然敢伤辛,我又怎会让他这般好死。”
宁王一甩衣袂,纵身一跃在连接中宫和震宫的圆梁上一点,圆梁将他弹送向中宫。
周凌海果然还有气息,胸口一点在慢慢的溢出暗红的血液,全身无法动弹,表情十分的痛苦。
宁王掐住周凌海脖子将其揪起,顿时引得周凌海惨叫声不绝于耳。
宁王悄然用内力探查,发现周凌海的脊椎和胸椎皆被洞穿,今后就算命大死不了也终生是废人了。
至此,宁王不由得心中暗惊,他当时正全力想自保,未看到段君恒到底是用何种方法将周凌海伤成这般的。
“说,除了你,还有谁?不说本王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宁王将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咳咳……”周凌海咳嗽一阵后,冷笑道:“我敢藏你身边,便想到会有这么一日,你道我会贪生怕死吗?”
倘若不是还需要周凌海活着破阵,宁王怕是真的要下手。
宁王狠狠地将周凌海推倒在地,若有所思的看了如今也看不清的阵外,“既然你是那边派来的人,为何又谋害童家的人,他们可是一心为你主子办事的。”
“哈哈……咳咳……哈哈……”周凌海忽然大笑了起来,“他们童家这是在阳奉阴违,你当童逸三番两次的用计就你,皇上不知道吗?”
宁王怔,童逸三番两次用计救他?“怎么可能?”宁王完全不信,“本王落到如今境地全是童逸一手造成的。”
周凌海又笑了,还颇为同情地想看向阵外。
“就这样我才鄙视的。”被段君恒拴在裤腰带上的童辛摇摇头,“你怨当初我哥哥骗你出大宁,被燕王胁迫。可你又知否,当时燕王要挥兵南下,你在他背后随时可惠帝一起夹击他,他又岂会让自己背腹受敌?”
宁王愤然之色,在缓缓的散去,“你是说……”
“没错,燕王本来是要杀了你的,是哥哥向张钰大将进言劝说燕王,说以燕王当时的兵力不可与朝廷长久抗衡,唯有联合你方有胜算。”童辛越说越气愤。
宁王沉默了。
童辛又道:“你还怨我哥哥向皇上进言收你兵权改你封地,可在此前你又做了甚?你自持靖难之功,居功自傲。你也不想想那些还近在眼前为你朱家皇朝立赫赫战功的开国元勋,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你不但不以此为鉴,还敢持功骄横。”
宁王哑口无言。
“当时倘若我哥哥不提议将你兵权剥夺迁改封地,让你一无所有,皇上又怎会安心。”童辛说着一指上宁王脸面,“可之后你不但不思悔改,还敢暗中做下这般自寻死路之事,你枉费了我哥哥对你的心。”
宁王紧抿双唇,痛苦地闭上双眼,心中默念这一个他从未出口过的字——逸。
再后来宁王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久久未动,直到童辛他们合力破了开门,八门齐破其余的八宫开封。
最难的八门已经破了,余下的九宫就简单了。
九宫分属金木水火土五行,除了中宫其余八宫内皆有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