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海刚才和木公鸡一战险象环生,如今还心有余悸,“一只鸡都那么难对付了,这虎怕是更难应付了吧。”
孙碧云也是有此顾虑的,认为不容乐观。
童辛却道:“你们不认为其实两只生肖更好对付吗?”
孙碧云知道,童辛的话经常不靠谱的,但往往却出奇制胜,便问道:“怎么讲?”
童辛掏掏鼻孔,“两虎相争,必有一杀。这些个东西都是死物,人在哪里它们奔哪里,倘若我们站它们中间,等它们逼近时再躲开,你们觉得会是怎样的结果?”
八人顿时眼前一亮,“是呀,好办法。”
童辛是绣花枕头被留下了,周凌海是伤兵也被留下了,宁王身份尊贵更要留下了。
其他六人则按计划行事。
一开始都挺顺利的,程功很成功地拖住了鼠,段君恒他们从休门前过直奔艮宫的生门去。
一切如孙碧云所料,艮宫果然是由虎和牛把守。
段君恒他们总刻意站牛和虎的中间,引两生肖冲锋向他们,在等两生肖快近了的时候,他们才起提起跃开。
就见两生肖轰然撞在一块,顿时飞溅出不少的碎木片。
童辛站中宫的边缘,隔岸给段君恒他们加油助威。
宁王站童辛身边,但他留意的是程功和亦枫师太那边,只要发现这两人一旦体力不支,他就会上去支援。
全神贯注的两人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靠近。
在九宫八卦阵外的童逸他们是看见了,想提醒童辛和宁王,可在九宫八卦阵里的人就像是在另一个空间,童逸他们的声音根本就无法送达。
童辛就感觉背后有人一推,他立刻向前倾倒。
而面前可是沸腾滚烫的岩浆。
童辛一怕无意识地就想伸手抓住什么,正好抓到宁王的衣袖。
“啊——”不管是被暗算的人,还是在外看的人都同时惊叫了起来。
听到惊叫声,段君恒回头,那一幕段君恒铭记一生,恐惧排山倒海而来,“辛。”
童辛抓着宁王的衣服挂在宁王的身上,宁王只有一手攀在中宫的地方边缘上。
两人晃晃悠悠地挂在岩浆渠壁上,宁王一只手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体力不支是迟早的事。
段君恒想回去救人,别孙碧云死死地拉住,“你不能去,你忘了吗?一旦有人后退,岩浆就会喷发,那时等不到你去救他们,他们便会被烧死了。”
闻言,段君恒不敢妄动,可这样看着心爱的人徘徊在生死边缘而无能为力的感觉,段君恒好恨。
“大胆,周凌海。”宁王怒斥道。
此时的周凌海对宁王不再是一副恭谨有礼的模样了,只见他一脸的狞笑,“王爷,末将也是奉旨行事而已。”
宁王一惊。
童辛感觉着灼热在烘烤,再抬头就见周凌海抬脚正准备踩向宁王的手。
“不。”
几乎是同时,在周凌海的脚落下时,一道啸鸣的无形剑气向周凌海而来,而宁王的向圆梁的方向一跃。
周凌海难以置信地低头看胸前的窟窿时,宁王带着童辛正好抓住中宫通往震宫的圆梁。
圆梁细长,但柔韧十足,但两人的重量还是让圆梁弯出了前所未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