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凤语挑眉:“你说呢?睡得这么沉,被人拖去卖了都不知道。”
钱小八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还好是你拖的,不知道也不要紧。”
凌凤语忍不住低头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不满道:“要紧,怎么不要紧,这么快就睡着,说明你一点也不想我。”
钱小八一听就急了,“想啊,我天天都想,时时都想!”
凌凤语一脸怀疑的表情,“是吗,怎么个想法?”
钱小八急急道:“走路也想,吃饭也想,站着也想,坐着也想,反正就是很想很想!比那什么什么还要想!”
“那什么,是什么?”
见他越是心慌着急,凌凤语越觉得心里舒爽快意,也实在好奇他究竟如何想着自己,于是忍不住继续追问。
钱小八吭吭哧哧道:“我,我说了你别生气,就是,就是比三个月没吃肉还要想……”
凌凤语本来一直板着脸,听到这一句后哭笑不得,你想他是夜不能寐风露立中宵,他想你却是三月不知肉味馋得口水滴嗒响。末了心中不禁自嘲,凌凤语啊凌凤语,你可是越来越幼稚无聊了,以此人的学问和品味,你能指望他说出什么优美动听的词句来?看吧,从头到尾你在他心目中都是一块肉,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心中虽然极端鄙夷自己提问的幼稚无聊并且不满钱小八比喻的粗俗没品,可凌凤语忍不住还是顺着钱小八的话继续引逗他,“好吧,现在这么大一块肉送到你嘴边了,你打算怎么个吃法?”说着他就在钱小八身边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无比憧憬地等待被人品尝。
钱小八听明白了某人话里的暧昧之意,心跳霎时乱了一个节拍,皱着眉头做了一下心理斗争,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某人是如何“吃”自己的,然后把牙一咬,心一横,豁出去了。
他翻身爬到凌凤语身上,低下头小心翼翼认认真真地亲吻他,从额头到眉眼,从鼻子到脸颊,从耳朵到脖颈,然后辗转到嘴唇上,如此周而往返乐此不疲。
钱小八的吻依旧是生涩笨拙,全无技巧可言,但他又极想向凌凤语表达自己的心意,就学着他的样唇齿舌并用,又吻又咬又舔地十分投入卖力。
凌凤语感受到钱小八的用心和认真,心里自然欢喜,本想放松了尽情享受“被吃”的乐趣,奈何某人的吻技实在不敢恭维,不仅把他舔得满脸湿漉漉得犹如泼了水,下嘴也实在不知轻重,跟饿狗啃骨头一般,有几次他都怀疑自己会被他咬得破皮流血。
为免第二天起来面目全非无法见人,凌凤语不得不夺回主动权,一个翻身将钱小八重新压回身下,“罢了,还是我自己辛苦点吧。好好学,下次若还这么糟糕,我可是要惩罚你的。你今天犯了大错,差点跟我不告而别,我就先来跟你算这笔帐。”
钱小八羞愧得无地自容,还没来得及表态,缠绵热烈的吻就铺天盖地而来,让他再也无暇纠结自己的糟糕问题,只能在凌凤语身下迷失自我。
小别胜新婚,两人颠来倒去纠缠了大半夜,最后钱小八倦极累极了再也动弹不得,凌凤语才算放过他,亲自打了水为他擦洗了一番,然后再躺到床上将他搂入怀中。
钱小八在凌凤语怀里睡死前最后迷迷糊糊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话,“小八,你和霜沁一起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不要让任何人找到……”
钱小八实在困的不行,这句话隐隐约约听在耳中,脑子里却根本无力对此进行接收和分析,眼睛一闭就彻底沉入黑甜梦乡。
第二天,钱小八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身边自然是空空如也。他与上回一样,浑身酸痛四肢乏力,身上也布满深浅不一的红痕,只是这回他清楚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心中的甜蜜幸福感无以言表,而不会再大惊小怪闹出笑话来了。
听到屋里的响动,陈妈走了进来,脸上表情颇有些怪异,说话的语气也一反常态的谨慎和小心:“公子——”
只这两个字就让钱小八刚刚喝进嘴里的水全部一口喷了出来。
他剧烈咳嗽了几下,然后一脸费解:“陈妈,你怎么这么叫我?”
陈妈也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这个称呼不妥么?要不然,叫少爷?”
钱小八一个头两个大,连连摆手道:“不妥不妥太不妥了!陈妈,你不是一向叫我小八的么,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改什么称呼?”
话一问出口,他脑子里就激灵了一下,不会是因为那个原因吧……
果不其然,陈妈一本正经地答道:“当然得改,如今你是少主的人了,也就相当于是咱们山庄的新主子,哪能还像原来那样没规矩地称呼。”
钱小八张口结舌,窘得头上都快冒青烟了。
第75章 晴天霹雳
陈妈见钱小八不表态,又问:“怎么样,你觉得哪个称呼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