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鹤应了声,伸手轻轻的碰了下她的手背,是温热的,“今日阳光正好,怎么不出去走走?”
“出去了的,我今日还瞧见你了,带着人去刑台的样子,可当真是威风极了。我心想着,等你日后娶我之时,也定要这般威风才好。”姜瑗眸中含笑的夸了一句。
高鹤听她这话,心里高兴,面上也乐了起来,“好,届时让东厂的人随我去云南迎亲。”
“那自然好,我这嫁人的阵仗啊,怕也算得上是声势浩大了。”姜瑗微垂着头,将手中的帕子收了针,顺手便递到了高鹤手上。
“昨日见你的手帕脏了,给你换一个。”姜瑗说得颇为随意,低着头收拾着绣线去。
高鹤眼眸轻眨起来,看看绣帕又看看姜瑗,今日那出门在外满身冷冽的高督公,瞬间整个人都温柔起来,“好。”
他应着,语调就宛若春日里方才化开冰的河水一般,清冽却很柔和,他将手帕藏在怀中,小心翼翼的,这块绣帕好似比他此前从他国掠夺回来的任何一个宝物都要来的稀罕。
姜瑗轻轻的瞪了他一眼,“干什么啊,我以后又不是不给你绣了。”
高鹤唇角轻勾起来,“今晚好生休息,明日我们便回京城去。”
无论姜瑗会给他弄多少衣裳手帕,于高鹤而言,姜瑗送的任何一样东西都值得被好生护着。
“好,总算不用在东州待着了,这儿的氛围着实不令人喜欢。”姜瑗微微摇头感慨了句。
沉闷而凝重,令人身处其中都觉得抑郁得很。
高鹤点头,正要说着什么,就听得侍卫来报,说是宋嘉运来了。
高鹤瞬间眉头微拧,看了眼姜瑗。
他倒不是不喜欢宋嘉运,只是他来的时机不巧,打扰了自己和姜瑗谈话。
“快去吧,忙完了再来。”姜瑗见高鹤不动就催促了下,高鹤这才转身离开。
他快走了两步到达书房,宋嘉运见到他便躬身下去,“下官多谢督公提拔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