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手镯成色好极了,只是我向来不收旁人的东西。”姜瑗再次拒了。

正妻许是见姜瑗脸色有些不大好了,便让婢女将镯子收回去了,只在临走前,递了个香囊给姜瑗,道是她自己缝的。

人都送到门口来了,姜瑗见也并非什么贵重东西,顺手就塞到怀里去了,等上了马车觉着里面的重量有些不对,便拿出来看了看,当即嘴角便是一抽,“可倒好,送了不少银子呢!”

只见那香囊里,除了一叠银票外,底下还铺着一层碎银子,加起来数量得有上千两了,对一个知州来说,若是不贪财的话,这可当真是一笔巨款啊!

姜瑗晃了晃手中的银票,“瞧见没,我这出府一趟便赚了不少回来啊!”

“是,瑗儿最是厉害了。”高鹤笑着应和她。

姜瑗却微微摇头,“可惜啊,这银子收不得,你寻个机会送回去吧,这沾了百姓血命的钱,收了怕这些百姓夜里找咱们索命来。”

高鹤还是笑着应下,将香囊给收到自己怀中,便将今日同元知州谈的事说给了姜瑗听,倒把姜瑗给逗乐了。

姜瑗轻拍了下他,“你这是让元知州自个儿拿钱堵上那大窟窿啊,不过我瞧着这元知州也并非什么好人,你坑了也就坑了。还有他今日叫出来的那位正妻,我瞧着可不像个正经人家的小姐,倒像是个妾。”

谁家正经夫人那眼神像带着钩子似的,走路还风情摇曳着,既是做出了清贫的假象来,那丹蔻却又留在手上额,可不是故意让她寻出漏洞来吗?

“妾?”高鹤的眉头微皱起来,神色间显然有些不悦。

那元知州分明知道姜瑗乃是他的未婚妻,却敢让一个妾出来招待她,这般不给他颜面吗?

姜瑗微微摇头,“别计较这些了,我们难不成要在这儿守着等这慈善堂修起来吗?”

这要是真等,那等他们再回京的时候,黄花菜都要凉了。

高鹤低笑了声,“带我寻个人接替元知州的位置,我们便回京城去。”

他现下怎么会在东州这边浪费时间,那岂不是要误了京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