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州脸都要绿了,那粮仓里原本是有不少,可前些日子他联手那些商人都高价卖出去了,现在那里头都只剩下些陈米,还是他打算过段日子再高价售卖的。

那粮仓都空了一大半,若是当真让高鹤看见,那自己岂不是要被高鹤斩了以平民怨。

但对上高鹤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元知州只好把这些话咽回肚子里,笑着应是。

看来他今天晚上得花大价钱从粮商手里头买一批粮食回来填满粮仓了。

亏啊!

这一来,他这些年赚来的钱都得亏一大半进去了!

高鹤这才满意的微微点头,“元知州果然是个聪明人。”

聪明是聪明,可惜啊,这聪明劲用错了地方!

元知州面容僵硬的笑了下,心想高鹤放了这话,三言两语的又从他手上夺了那么多钱走,他犯的这事儿也勉强能揭过去了吧。

接下来高鹤也不再含沙射影的说些旁的话了,反倒显得有些宾主尽欢的意味,而此时就在屏风往后走的小院里,元知州那位正妻正讨好的朝姜瑗笑着,让婢女给送了个盒子来。

“早前就我家相公说姜小姐格外受督公喜欢,我这儿又一镯子,比不得京城里的好看,却是我的心头好,姜小姐不若瞧瞧。”那正妻如此说着。

姜瑗眼神微动,看了眼那盒子里的白玉镯子,“确实不错。”

“我同姜小姐一见如故,不若这桌子便送给您。”一边说,正妻便将白玉镯往姜瑗的手上套去。

姜瑗心里清楚她的心思,伸手阻拦了下,眼神便落在她那双染了丹蔻的指尖上,眼神底便藏着些暗色了,“不必了,既然是夫人的心头好,便算了,我这人啊惯来不夺人所好。”

东西她是万万不敢收的,眼瞧高鹤对这位元知州可没什么好感,她这收了东西,岂不是得欠人情。

那正妻目光盈盈的看着姜瑗,“姜小姐可是嫌这东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