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时光让一些人磨平棱角,也让一些人变得锋芒毕露。
直到第十个初夏的来临。
他接到了前往西南小城镇压叛军的命令,在漆黑的山谷深处埋伏数日,某天傍晚,燕山遇到了一个不自量力的女子。
他隔着石壁漫不经心地嘲讽对方。
那时他们彼此都以为是初识,却不知,是久别重逢。
……
观亭月在黑暗里伸出手,指尖自他下巴徘徊而上,落在燕山的眼角边,极温柔的拂了拂他的脸。
在他从王府醉酒回来后的晚上,她也曾拿手背轻蹭他的面颊。
带着某种安抚和怜惜的感情。
“你就不肯见我一面。”燕山低垂着头,因此她看不见他此时的神色。
“连从军入伍的机会也不给我。”
他一字一顿。
“十年了,你对此半句解释都没有!”
“我就那么好骗吗?”
观亭月被他拢在臂弯之间,静静地听着燕山近乎挟恨的控诉。
“我就那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