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用。”他说,“我一个当哥哥的,还要你们一帮小辈来替我忙前跑后。”
“搞成这样,也不知金家有多少产业会受到波及,商会的,赌场的,大小帮派,我上山时全没顾及过……要是金家被我搞垮了,词萱肯定会生气的。她对家业看得那么重……怎么办……我这么笨,我又不会经营这些……我这个废物,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然后便开始抱头纠结。
“二二、二哥。”观亭月眼见他停不下去,忙出声打住,“二哥——你放心,凡事还有我们在呢,那些都是后话了。”
“况且,大哥在敛财上不是很有一手吗?你届时也可以寻他帮忙啊。”
观天寒把自己的一头乱发从十指间拯救出来,“大哥?”
“对。你呢,现在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把精神养足,天大的事不及身体要紧。”她替他夹了一筷子肉。
而就在此时,金临也不动声色地放了一只鸡腿在观天寒碗内。
“观姑娘的话不无道理,二舅哥,你多注意些身体才是。”
他说话时,对面的观亭月同燕山默契地无言相视了一眼。
“堂少爷。”
“堂少爷好。”
正值饭后不久,庖厨附近还略显忙碌,毕竟有下人与守卫的伙食要准备。仆役们进进出出,因见了金临,皆恭敬地问安。
他一一颔首点头,倒也不在意什么“君子远庖厨”的规矩,撩袍进门去。
大概待了一顿饭的功夫,再度现身时他手里便多了个描金漆雕花的食盒。
眼下虽不到戌时,天却已经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