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双方已在谈和,山寨中的防务却依旧严谨。
观行云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将他二人给盼了回来,险些喜极而泣。
“小月儿,你们怎么去了一天一夜那么久。”她三哥深恶痛绝地捂住心口,“若是再晚几日,我都快被你二哥那张碎碎念的臭嘴直接送去西天见我佛如来了。”
观亭月嫌他矫情,“二哥从小和你走得最近,如今人家心上人死于非命,你陪陪人家又如何?会少块肉吗?”
观行云一本正经,“不会少肉,但至少会折寿。”
“官府出的公文我带来了……他们在屋里?”她拨开竹筒,刚要往里走,一旁的燕山却动作自然地把文纸一抽。
“我去吧。”他示意道,“你昨夜一宿没睡,先好好休息一下。”
观亭月想了想,难得顺从,“那好,有什么事你随时找我。”
“嗯,多睡会儿,用晚膳前我再让人来叫你。”
观行云在边上表情诡异地全程围观了这场交谈,等他妹妹离开,才伸出食指,不可置信地对准燕山。
“你们……怎么感觉一日不见,多了点我读不懂的东西?”
后者用卷起的文书把他指头挥开,一副懒得多言的态度,“行了,走吧。”
观行云瞧着他进去,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诶,走什么走。”
“什么叫‘昨夜一宿没睡’啊,你先给我把话说清楚!”
……
除了朱管事犹在危言耸听之外,观天寒对于文书的内容果然没什么异议,不晓得她三哥是如何进行游说的,等到傍晚的饭桌上,他所在意的已经从“怎样给妻子报仇”,转变成了“怎样挽回妻子娘家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