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能在我们小店住,是小店的荣幸,哪儿还好意思再收您的钱?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的。”
她跟着对方打太极似的推了一遭,眼见掌柜甚至连前些天给的房钱也要退,当下也就只得不再多谈了。
观行云对此却是无所谓,“人家既然不收,那给我好了。正好去换把整齐点儿的扇子。”
比起不要脸,恐怕很少有人能望其项背。
观亭月无奈地看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手扔着碎银,吊儿郎当地上楼去了。
午后的大堂颇为清闲,没什么用饭的客人,躲在角落里的黑白猫找了个能晒太阳的地方,懒洋洋地打呵欠。
敏蓉正趴在桌上写她那本,有关观家祖宗十八代的传记,不时犯难地抓抓脑袋。
而双桥则蹲在一旁的椅子上,新奇地把玩镇纸,她现在处于瞧什么都来劲的状态,没过一会儿就要放进嘴里咬一咬。
“啊,这个不能吃!”
敏蓉拼力气敌不过她,抓着另一端与之较劲,既心疼自己的镇尺,又担心崩坏对方的牙。
双方堪堪势均力敌之际,观亭月伸出手来,轻描淡写地捞走了那块木头,顺道往双桥脑袋上打了一记,这才还给敏蓉。
“大小姐!”后者忙起身,给她倒了杯茶。
观亭月说了句谢谢,在对面坐下,“你在写什么?”
“在将今天发生的盛况写进我的《观家军见闻录》里面。”她激动地捏着笔一抚掌,倍感欣慰,“简直是能载入史册的一幕啊!我一定要让我的后人代代流传。”
观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