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盘腿坐在地上气急败坏,只觉闪到了腰,一时无法当场跳起来暴揍他。
桐舟已经出于本能抱住了头,求生欲十足地撒腿开溜,动作非常之熟练。
观亭月更加咬牙切齿:“你搞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的?还跑!”
他吱哇乱叫地喊冤:“不是啊大小姐,我也不知晓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此前我玩一下午都没事儿的……”
阿昭掀过一页书,漫不经心地插刀说道:“兴许是因为大小姐你比较重吧。”
“喂——”观亭月头一转,作势要咬人,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从前方传来的,很轻很浅的一点笑。
那笑意仿佛是从鼻腔里挤出的,带着点莫可名状的味道,仔细辨别时,更像是含混的一个轻哼。
“诶,燕山,你刚刚是不是笑了?”她在后面不满道。
然而对方并没有搭理她,只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等等,你是在笑我吧?”观亭月不依不饶地追上去,“一定是!喂,你说清楚啊……”
少女在他身侧,探着头,转来转去地问。
那时的阳光比现在只多不少,仿佛一年间,连雨雪的天气都没有几回。
每晨醒来皆是花光满路的艳阳天。
旭日照见众生蓬勃,韶华如锦。
辗转雁字南归,可惜故人别来却不能无恙,是天上高悬月,水中镜花影。
在客栈的柜台前,观亭月本想结算昨日的食宿费用,奈何掌柜无论如何也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