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拆开,其中堆积着数片干硬的,类似果脯一样的物件。
浓郁的腐臭刺鼻又浑浊,俨然盖住了它原本的味道,除了恶心就没别的。
好几个支撑不住的差役抚着心口,偷溜到城墙根下挨个干呕。白上青却活似没事儿人,用手扇着轻嗅。
“这好像是……槟榔?”
他拈了一片在眼前琢磨,笃定无疑,“想不到此人还有嚼槟榔的嗜好。”
而另外找出来的,便都是些火折子、棉线、盐等鸡零狗碎的玩意儿,出门在外的人大多会带着,没什么新鲜。
负责提灯的衙差将光从死者胸前晃到了腰间,给那老捕快照亮,忽然间,观亭月似乎看见了什么,眉眼细微地起了变化。
“这个人的腰带……”
燕山闻言顺着她的视线一望:“腰带?”
那是牛皮所制,有半指来宽,算得上是死尸周身最为值钱的东西了。
尽管被磨损得颇为破旧,但却十分眼熟。
观亭月凝神深思。
这条牛皮腰带,她隐约在何处见过……而且应该是最近见过的,并不久远,所以才会记得如此清晰。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跑去墙根下干呕的三名捕快正陆续回来,个个白着脸,面如土色。年长的官差见状,摸出一瓶药丸。
“来,吃两颗,提提神……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是该多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