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像是见了小辈总心生爱怜,不知如何表达的长辈一般,只管从怀里掏出金银钱两来塞给她花。
余氏商行的管事在这招亲之事上可谓是尽心尽力。
将报名之人先在年龄上筛了一回,又从模样相貌上筛了一回,到第三日才正经开始文试。
满城的适龄才俊们连夜苦读,几乎拿出了科考的架势,行将入场前,都尚有人蹲坐在庙会牌坊下,喃喃低语地背文章。
嘉定山高皇帝远,不似京城设宵禁,故而晚上有集市买卖,大半夜不睡觉的青年们临时抱佛脚,不是挑灯背书就是练琴练曲儿,吹拉弹唱,摇头晃脑,折腾得比白日里还喧嚣。
燕山已经连着几天没能彻底入睡了。
平素替他收寄信件的亲兵叫作樛木,打眼见他推门出来,顿时就愣了一下。
“侯……公子,您脸色不太好。可是病了?”
说着把剑一提,“我去找大夫。”
“没事。”燕山摇了摇头,“休息得不好而已……我出门走走,透一透气。”
末了又补充,“不要惊动其他人。”
大清早,糕点和面食摊已开张营业,这小城里仿佛十二时辰不停休,街上就没个清静时候。
他这一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庙会场的牌楼之下。
如今两场比试刚刚结束,所剩之人显然缩减不少,粗略一扫约莫只一百不到。
观长河那看似不着调的筛选方式还是挺有成效,至少留下来的模样身形都算过得去,也不会有个什么樵夫猎户之流混在其间。
但如此一来,文弱书生却占了一定数量,下面的武试八成有得苦受了。
他正想着,旁侧不经意听得有人惊讶地一“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