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不好!快保护公子!”
府中护卫察觉到不对劲,匆忙赶出来,可是已经晚了,还没待他们上前,贺暄就被那群持刀的人拉进了不远处接应的马车里。
“驾——”蒙面的车夫狠狠往马屁股上甩了一鞭子,马车绝尘而去,护卫已经追赶不及,众人在原地一筹莫展。
“啊——”一旁还在与刺客纠缠的男人怒吼一声,终于挣断了身上的铁链,没了束缚,他轻易捏断了周围阻拦他的人的脖子,而后飞身向马车消失的点追去。
马车中,那把抵在贺暄脖颈处的刀锋,因为马车的颠簸上下抖动着,将贺暄白皙的脖颈划出道道血痕。
贺暄被人反剪着手,压着肩膀跪在地上,他嫌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一袭白衣被染上灰尘,头发也因颠簸散乱。
“哈哈哈,哈哈哈!”面前,传来男人熟悉的大笑声。
贺暄抬眼看去,看到了梁鞍。
梁鞍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贺暄,笑得张狂,他扬着下巴,道:“怎么样呀贺小公子,看到是我,惊讶吗?”
贺暄抬眼看他,眸中划过了然。
在挟持的人出现那刻时,他就猜到了,做出这种事的只会是梁鞍。
“贺小公子,当真是我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看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背地里却耍得一手好手段。”梁鞍咬牙切齿道。
贺暄轻笑,道:“我确实有些惊讶了,你居然能看出来。”
“你!”梁鞍气恼得瞪眼,他道,“你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上,嘴皮子耍得再厉害也没用了,现在,我让你生你才生,我让你死你立马就会死。”
贺暄看着梁鞍,淡声问道:“你要杀我吗?”
抵在他脖颈处的那把刀已经染上一片血色,贺暄却连眉头都不曾皱,还十分耐心的整理自己微乱的衣袍,他道:“父亲不在,你挟持我威胁不了任何人,可你若杀我,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你当我不敢是不是!”梁鞍气恼道。
“你当然敢……咳咳。”贺暄忽然剧烈的咳了起来。
高冷的温度,颠簸的马车,和被人反剪着手这种并不舒服的姿势,都不是贺暄这具破烂的身体可以承受得住的。
贺暄咳得厉害,口中开始大口大口吐血,刀上那点血痕与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