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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出生的年代?”卖药郎不解的说。

“其实我出生于千年之后,在某个地点意外落入了平安时代,我已经得知了回去的途径,虽然不敢保证一定有用,但我想去试一试。”陆生说。

“啊,原来如此,所谓虚无,所谓现实,原来不过如此。”卖药郎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明白了什么?”陆生问。

“我们过去的经历,我们现在的时间,我们未来的旅途,正在我们触手所及的地方。”卖药郎异常动容的说,“所谓时间,所谓空间,所谓世界,都正在我们触手所及的地方,但是我们无论怎样回溯时间,怎么破开空间,我们并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之中。”

“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陆生仿佛明白了什么。

“当我们回到过去,时间与空间已经导向了不同的结局,当我们回到未来,那么我们回到的究竟是哪一个未来呢?”卖药郎问。

陆生细细咀嚼卖药郎的话,沉默良久,他回答:“只能是曾经的时间,因为我们是存在的,我们自身的时间并没有被割裂。”

“然也。”卖药郎笑了。

“多谢你,解开了我一直困惑的事情。”陆生也笑了。

“哪里,奴良君,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卖药郎说。

“请讲。”陆生说。

“我从很久以前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将于哪里消亡,但毫无疑问,我将继续存在下去,”卖药郎说,“也许将来我们会在未来重逢,到那时,作为维系我过去和未来的友人,我希望你能呼唤我的真名,为我和这个世界重新系上联系的纽带。”

陆生低头行了平安时代的名士礼节,微笑回答:“不胜荣幸,作为得知你真名的荣幸,请你和我交杯,成为我的兄弟,为了在将来重逢。”

“不胜荣幸。”卖药郎说。

宁静的海上,月朗风清,陆生和卖药郎来到甲板上,陆生低头看着金鱼池中嬉戏着珍贵的红色鱼儿,晃然有一种清逸娴静的感觉。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笼罩在平静的大海上,让海水泛起了一层柔和而透明的光亮,轻盈而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