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庸小姐真是客气了,救人原本就是阴阳师的本分,倒是阿庸小姐,明知道慧源骗了你,还是为他抽离心魔,助他恢复了多年前的模样。”陆生说。
“哪里,其实哥哥并没有骗我,当时他被求助他成为生祭的村民所扰,吓得魂不附体,能说什么谎话呢?不过是和盘托出罢了,我确实是自愿进入虚舟的。”阿庸说道,“他答应为我殉葬却又食言,也是我预料之中的。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悔恨里,进行着比别的苦行僧苛刻十倍的辛苦修行,为我诵经祈福,我早已经原谅他了。”
“你还喜欢他吗?”陆生问。
“喜欢自然是还喜欢的,毕竟曾经我们除了彼此一无所有,如果不是抚养我们的村民坚持要他成为苦行僧,变成生祭的话,也许我们已经成亲,儿孙满堂了,而不像现在,一个是妖怪,一个是高僧,永远不能见面。”阿庸看向了慧源的房间,“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他了,以后就真的不能再见了。”
“阿庸小姐,你为什么不把他一起带走”卖药郎问。
“因为他是高僧啊,”阿庸说到,“他是如此的虔诚,多年的苦修已经让他有了如此修行,我为什么要毁了他呢?我们曾经相爱,但是现在我已经成为龙三角的支柱了,我不能离开龙三角,他在这里无法生存,我已经是妖怪了,为什么要他步入我的后尘呢?”
“即使他生出心魔也无法进入龙三角生存,他也无法通过虚舟再次进入,因为龙三角只能有一个支柱。”卖药郎说。
“是的,所以,我和哥哥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阿庸说。
“你真的愿意如此吗?成为龙三角支柱永远停留在这片海域?”陆生忍不住问道。
“我确实是自愿的,”阿庸低头道,“我和哥哥最后是被同一户村民收养,以兄妹的名义长大的,所以我们注定不能结合,与其带着对哥哥的思念嫁给别的男人,进入虚舟对我而言反而是种解脱。哥哥因为受了村民的恩惠,被要求成为苦行的僧侣,为这片土地上多灾多难的民众祈祷,他最后没能成为支柱,却真的变成了最严苛的苦行僧,我们注定有缘无份,所以不如海天一边,不再相见的好。”
“他不能还俗吗?你不能离开吗?”陆生问。
“他不能,因为这是他的责任,是村民拯救了他,现在换他挽救村民。我也不能,是我用自己的爱情和龙三角交换,成为了维持这里的支柱,我维系着这里的平安和存在,我已经不能再离开了。”阿庸说。
“你们彼此相爱,却又彼此错过,互相试探,却又忍不住要逃跑。”卖药郎叹了口气,“这种难以捉摸的爱,实在是我不能理解的感情。”
“所谓错过的爱情,”阿庸悲哀的看着慧源的房间,“不是错了,而是过了啊。”
陆生回到船舱里,路过走廊拐角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加世竟然在亲`吻`小岛田。陆生惊呆了,完全忘记要躲闪,加世和小岛田立刻就发现了他,慌忙分开了。
“小少爷,不要随便偷`窥别人啊!”加世貌似凶狠的说。
“抱歉,但是,我不是故意的。”陆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