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我要上了,”滑瓢的脸色变得无比阴冷,或许这才是江户百鬼夜行总大将真实的样子。
浓重的畏,缠绕上了滑瓢的身体,仿佛绝望的黄泉水淹没了头颅,“能否,看的清我呢?”
那一刻,等夜陆生反应过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他是被胸前肋骨的剧痛拉回意识的,眼前看到的是爷爷那把随身刀的木质刀把正顶在自己左边肋骨上,或许说的再清楚点,是心脏之上,剧痛几乎要再次淹没意识,喉咙一阵腥甜,不由自主的喷出一口血。
“陆生,你还什么也没有学到呢。”滑瓢收回佩刀。
夜陆生没法说话,只是眼睁睁注视着面前的地面越来越近,无法控制的身体跌落在地面上。
那是……畏袭?为什么……和自己所掌握的不同……简直是面对着魔神一样……渺小的无法认同自己……
“所谓妖怪是令人生畏的,本应该令人畏惧,”滑瓢收起佩刀,看着孙子在地上挣扎,慢慢解释,“不需要战斗就能赢得胜利,这是比较理想的情况,妖怪与妖怪之间的战斗是互相争夺畏,或者说互相迷惑对手,出手的一刻,就是决定胜利的一刻这是妖怪战斗的第一阶段,但是光是这样是不行的。”
夜陆生在地上喘息着,眼神渐渐变得血红,身体像是在水中散开的墨渍一样,消散在了空气中。
“哦,你进步的很快嘛,好像可以边看边学,但你这样还太渺小了。”滑瓢的身影剧烈扭曲,仿佛一道浓墨重彩的笔锋划过锋利的笔迹。
“切断对手的畏,不是你所以为的那么简单。”滑瓢淡淡的说。
身后是几乎失去意识的夜陆生,仰躺在地上,四肢脱力颤抖,眼神没有焦距,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一样,已经完全被滑瓢的畏所侵袭。
“这样的攻击对于大妖怪而言,是基本的强度,现在的你就算去了京都,也是送死,明白了的话,洗洗睡去吧!”滑瓢转身离开。
就在滑瓢踏出脚步的时候,身后,夜陆生挣扎着爬了起来:“刚才说的……我只要记住的话,就可以去京都了吧?”
滑瓢诧异的看着孙子挣扎着,渐渐站了起来:“虽然是把钝刀,但还是站的起来吗?”
“因为我父亲,在京都吧,还有羽衣狐和安倍晴明……”
滑瓢哑然。
“所以,告诉我吧!爷爷!”夜陆生猛然拔刀,直冲向滑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