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还回来干嘛?为什么不快走?”鸩生气的吼道,然后因为气急攻心又是一阵咳嗽,“你没有带随从,我可不能保护你。”
“滑头鬼的孙子啊,入梦之毒并不像想象之中那样有效,到底是有四分之一妖怪的血啊,”蛇太夫憎恨的看着陆生,“滑头鬼的孙子,杀了你,蛇太夫就能统领鸩一派!”
“入梦之毒?那是什么?”陆生想起了梦中温馨的画面,却感到一阵刻骨铭心的恐惧,“入梦之毒有什么不寻常的作用吗?”
“那到没有,入梦只是一味寻常的安睡药材罢了,会让人梦到很久以前感到快乐的时光,从而不容易被吵醒,”鸩解释说,“不过因为会让人睡得过沉,不宜常用。”
蛇太夫狂笑着再次伸出了妖化的蛇身:“滑头鬼之孙,杀了你,我就能成为新的百鬼夜行之主!统领我的百鬼夜行!”
“不可原谅”陆生真的被激怒了,缺失的记忆,以及由此而造成的恐慌让他觉得恐惧和愤怒,恐惧的是,当初自己究竟有没有做什么?愤怒的是,为什么自己不记得了?还有,区区一个蛇太夫竟然胆敢挖掘他心中最黑暗的那一部分恐慌!
“不可原谅!”
鸩愣住了。
出鞘的弥弥切丸,直接将蛇太夫剖成了两半,站在众妖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黑白双色的头发上盘桓着妖纹,深蓝色的和服似乎就是陆生的衣服吧,肩上的羽织逆着火光在叛乱妖精的身上投下了浓重的阴影。
众妖大惊失色:“那是什么家伙啊,快逃啊!”
夜陆生没有心情理会这些无足轻重的小妖怪,只是感受着昼的愤怒渐渐的平息下去。
鸩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谁啊?”
鸦天狗感动的眼泪汪汪:“陆生少主,你终于又觉醒了!”
“陆生?你说他是陆生?”鸩一脸见了鬼表情。
夜陆生回过头:“哟,鸩,你还是第一次看到我这个样子吧。”
“原来如此啊,四分之一的妖怪血,也是妖怪啊,”鸩坐在烧毁的药鸩堂里,颇有些心灰意懒的说,“我还是个正统的妖怪,结果却成了你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