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党和的反应,因为我刚知道时,想流泪的冲动比他更甚。“陛下不承认,原理也不科学,但我觉得就是。”
党和无声地颔首,客厅里安静了一小会儿。等到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怀瑜,帮我个忙?”
“说。”我毫不犹豫。
党和神情严肃起来,又像是新闻里的模样了。“替我和花将军转呈陛下,他想干什么尽管放手去干,反正……”他忍不住撇嘴,露出个要笑不笑的模样,“反正再大的事情也大不过李尚书想做的那个。”
这话确实有道理。本来我还想问问他对此的意见,现下看来是不必问了——听陛下的,完毕。
“我估计,想爬你们俩床的人都能绕四九城好几圈。趁现在还来得及,你要先下手为强。”党和这么说的时候,目光又分外仔细地在我面上逡巡,“我本来想说生米煮成熟饭,但再想想,你们俩估计熟得不能再熟了。”
一听就是调侃,谁认真谁就输了。“没错,”我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承认,“你操心你自己家里的就够了。”潜台词,陛下是我家的。
“哟,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啦?”党和笑骂。
因为还有其他事务,半小时后,党和向陛下辞了行。我将他送到门外,再返回客厅时,发现李简光也出了书房。“和陛下说完了,李相?”我问他,下意识地往后瞄了瞄——周潜好似没现身的意思。
李简光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表情比进去之前庆幸,还有两分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