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州牧马永贞介绍的。他自同州城外二十里迎朕,朕还没看见城门就先看见他了。好在他机灵,没一门心思地想着在朕跟前吹嘘自己的政绩,说的还都是朕有兴趣的东西。
“……如此甚好。”朕坐在州治府衙大堂上首,肯定了他的初步介绍。“那你再说说,洛水坝的前期准备,你同州完成得如何了?”
马永贞悄悄望了望朕,又悄悄望了望两边的兴京官员,鼻尖有点出汗。“回陛下,基本都完成了。只不过,李庄在洛水边有一片枣林,李氏祖陵也在其中。我等已轮番劝说好几次,全都无功而返。”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就连原本打算兴师问罪的张继都皱起了眉头。枣林可以赔,这祖陵就不好说了。百善孝为先,随意动土可是对祖先的大不敬。
朕打量了一圈诸人神色,没继续深究。“如此,朕知晓了。今日在座诸位怕是和朕一样,都是第一次来同州,有劳马州牧一一费心。”
马永贞连称不敢,自去安排晚膳和住所。诸人旅途劳顿,朕便让他们各自安置了。
一夜无事。第二日,朕早早地起了身,吩咐刘瑾准备洗漱。
刘瑾睡眼惺忪,兼之一头雾水。“陛下,今日又不用早朝,您这是要……?”
“叫你去就去。”朕不想多话,“小心点,别惊动其他人。”
即便不知道朕为何早起,刘瑾也听懂了不要惊动其他人的潜台词,顿时就苦了脸。然而朕已经打定主意,他也不好多话,只能照办。
于是,朕顺利地把自己扮成了普通富人。再点上八个换好常服的侍卫,朕便兴冲冲地准备出门吃早饭了。
然后,朕就在朕的院子外边看到了守株待兔的谢镜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