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见她果真说起正事,心中顿时失落着,抿了抿唇:“约定的是三月初一。”
“他们都会来吗?”宁汝姗慢吞吞问道。
“不知。”容祈摇头,“早就听闻另外两个榷场的脾气都不好相处,西和州的红楼主人据说不是大燕人,乃是混血人,性格放肆大胆,泗州的红楼早已关闭,阮家不知所踪。”
“是……死了吗?”宁汝姗谨慎问道。
“按理不是,泗州榷场在十年前因为盱眙之役中被不幸冲毁,红楼主人的身份意外暴露,但红楼主人反应很快,即刻就隐藏起来了,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有消息,但应该是在的。”
宁汝姗扭头:“为何如此确定?”
容祈皱了皱眉:“大长公主查过来往钱庄的账本,每年都有一百万的白银存入。”
“原来来往钱庄在大长公主手中!”宁汝姗扭头,惊讶问着。
王锵每年都会借着岁岁的生日,在来往钱庄存入上百万的白银,原来这些银子最后都会落到大长公主手中。
“嗯。”容祈突然靠近她,伸手替她档下几根低垂的树枝,“小心看路。”
宁汝姗看着面前的手掌,手掌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轻轻落在他手心,鼻尖是容祈衣服上清冽的香味。
她侧首看向身旁之人,不知为何,原先酝酿了许久,打算徐徐问之的话就这样问了出来:“你不打算让我插手四象的事情吗?”
容祈一愣:“什么?”
宁汝姗见他装傻,抿了抿唇,缓缓推开他的手,垂眸,低声说道:“宴清说大长公主把此事都交给你了。”
容祈下意识抓住她的手:“确实如此。”
他突然一个激灵,把人拉住,眉心紧紧皱起:“不对,你见过宴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