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让岁岁把人骗出门做什么?”冬青惊讶地问着。
容祈脸色雪白,披着双层狐毛大氅,眉目锐利,唇色青白,带着大病未愈的憔悴。
“不然我前脚去找宁汝姗,他后脚就要把我把人赶走了。”容祈无奈说着。
冬青仔细想了想,认真点点头:“确实。”
容祈看了眼简单雅致的小径,往后便是内院,往前便是大堂。
他拢了拢披风,朝着大堂走去。
“也不知官家请夫人入宫做什么,还不准世子一起去。”冬青跟在他身后,疑惑问着,“总觉得没好事。”
“前脚曹忠官复原职,后脚宣夫人入宫。”
大堂内,宁汝姗沉默地坐在堂中,因为传旨黄门传得是口谕,也没有圣旨,只留下一只梅花凤簪。
她离开前的那一夜,在母亲墓前被人绑走,带走她的人正是官家。
若是当时白起没有来,她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逃出来。
这趟宫对她而言不亚于龙潭虎穴。
“夫人。”
宁汝姗抬头,就看到容祈站在台阶下,漆黑如墨的头发被一根碧玉簪随意挽起,披着雪白色的狐毛大氅,虽然脸色苍白,但如刷子般的两道剑眉被衬托得如炭色锐利。
“世子。”她起身,面色如常,“外面冷,进来吧。”
“你是因为明日的事来的?”宁汝姗待人坐下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