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地问道,夹杂着灰色的须发紧紧皱着。
“这三年我在榷场过得很好,是从未有过得好,红楼的庇护,岁岁的出生,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宁汝姗低声说道:“当年不辞而别,只是因为胆怯,想要离开临安而已,并无他意。”
张春咬紧腮帮子,扭头不去看她。
“就是他不好。”
宁汝姗的话说到这地步,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他确实不好。”宁汝姗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可话锋一转,“可他现在身份不同。”
“什么不同!”张春呛道,“当了官就了不起了。”
“张叔相比也看得清,两国交战一触即发。”宁汝姗好声好气地说着,“不说容祈如今手握安定军,但是容家这块牌匾就会让他上前线。”
张春依旧面容冷硬。
“世子的七窍玲珑钉会耽误……”
张春倏地发起了脾气,瞪着宁汝姗:“你知道了!是他让你来求情!”
“是我自己发现的。”宁汝姗抿唇,为他说了一句话。
“怎么可能,分明就是他故意让你知道的。”张春像是被点了炸药,可偏偏忍着不发,只是冷笑,“我就是不喜欢他,我只知道他对你不好。”
“他对你不好就是不行。”
他生硬,冰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