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一身狼狈,一张脸黑得看不出一点脸皮颜色,嘴巴干到起皮,闻言只是冷冷看着他:“我原先有事,听说襄阳出事了,这才特意转道来的。”
“那你走吧。”宁翌海揉了揉额头,低声说道,“襄阳守不住了。”
“乌鸦嘴。”张春气得立马站起来,指着他就骂道,“你刚才还叫那个人想想身后之人是谁,你现在就说这些丧气话。”
“那你听到临安有什么动静了吗?”宁翌海好脾气地问道。
张春一愣,随后心中怒意越发喧嚣:“那个孬种,废物,杀千刀的没用的狗玩意。”
他愤怒地叫骂着,嘴里的话越发难听,连着手都在颤动。
燕舟害怕到竟然可以舍弃襄阳十万百姓。
“你走吧,我知道韩相有交代你一个重要的事情。”宁翌海平静说道。
“我带你走!你,你不要梅夫人了吗。”他咬牙问道。
“以后照顾好她。”宁翌海目光失神片刻,随后说道,“对了,阿姗不是喜欢下棋吗,我之前意外得到一个棋谱,你帮我带给她。”
他从书桌内拿出一本重新做了封面的棋谱:“我也不知这东西是好是坏,只是原先破破烂烂的,我特意重新做了个封面。”
“你自己去送。”张春瞪着他,狠心拒绝道。
宁翌海把棋谱塞到他怀中,好声好气地说道:“我之前教过阿姗,为民而死,死得其所,我不能自己违背诺言。”
“而且,我若是……”他顿了顿,“宴家也会看这个情面上对阿姗好的。”
“我以为你不喜欢她,我以为你只喜欢你的梅夫人。”张春紧紧握着手中的棋谱。
“哪里不喜欢,她当年小小一只被我抱在怀中,一声也不哭,自小就听话,后来再大一些,她软软地喊我爹爹,我听得心都化了,可惜我却不能陪着她长大,只能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长大。”
宁翌海笑说着:“以后不能照顾她了,你帮我照顾一下,对了,我担心她在容家过得不好,若是……若是真的不好,你帮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