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坚定回响,燕行呆在原地,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容祈低头看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竟然看不见。
宁汝姗从未一次说过这么多的话,只觉得北风灌入喉咙刺得她生疼,让她忘记大娘子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地谨言慎语。
一时间竟然也有些心虚,不知容祈是否会不高兴,小心抬眸去看容祈,却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那双眼明明没有任何波动,可她却奇异地感觉到他的难过。
他应该是打马游街意气风水的状元郎,是玄甲银枪一马当先的少年将军,而不是此刻连着悲伤的情绪都不能露出来的残疾世子。
宁汝姗看着那双眼睛,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刺痛。
“走吧。”容祈感受到他的视线,冷静移开视线,淡淡说道。
安定就好像刚睡醒一半,夸张又不失殷勤,对着面前的情况视而不见,状若无事地说道:“奴才该死,竟然让三位贵人在天寒地冻叙了这么久的旧,只是奴才还要回官家身边伺候,这……”
他故作为难地说着,最后看向八皇子。
八皇子心中一个激灵,只要咬牙移开视线。
“走。”容祈牵着宁汝姗转身离开,丝毫不给八皇子面子。
宁汝姗扭头看了眼燕行,最后看到身后的安定身上,看到他看着自己的视线,蓦地打了个寒颤。
一路无言出了宫门,直到上了马车,宁汝姗这才松了一口气。
容祈的手冷得厉害,握着这么久也没染上点温度,宁汝姗一股脑把暖炉都塞到他手中:“冷吗?等会就回家了。”
他伸手抱着暖炉,却不小心碰到宁汝姗手背上有还未干涸的水渍。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