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一会儿说我是无赖,一会儿说我是流氓,我到底是什么,你能否给个准话?”
陵光收起笑,转到他面前,眉间轻蹙,怔怔看着他。
玄庸的心跳停了一拍,缓缓攥紧手:“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陵光点头,正色道:“我不能同你在一起。”
他紧握的手陡然又松了,须臾后再度紧握,颤抖几许:“你……有什么顾虑?”
“没有什么顾虑。”对方咬咬唇,“就只是……我发现,近来同你在一起,总会头痛。”
玄庸的脸白了白:“原来我这么让你恶心么,见到我就头疼?”
“啊?”
而他立时又反应过来,却更是惶恐与悲切:“是真的头痛,你同我在一起时才会痛?”
陵光承认:“不但是同你在一起,每每念起你时,也会痛。”
玄庸不敢置信地看他,双手覆上他的肩,想到什么又立刻松了,想虚虚地环着他,却也还是不敢,又后退了几步。
他又恼又悲,却不敢碰他,只堪掐着自己的手心:“人间一世初见,陆子安在月下举剑向我时,可痛?”
陵光道:“不曾。”
“悦来酒楼把酒共饮时呢?”
“不曾。”
玄庸又道:“你第一次叫我看见你头痛,是在我击退后宅的女鬼,留宿陆家,与你长夜相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