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想起什么,慌乱地看了一眼玄庸。
陵光当初叫她不许透漏他身份。
一时说漏嘴了。
玄庸却无半点惊讶:“你不用慌,我都知道了,千里就是陵光神君。”
秦如砚松口气。
玄庸又道:“不过这位不是,陵光神君怎么着也比他的身姿端正吧?”
“喂……”梁承蹙眉。
秦夫人听了一会儿,接话道:“是之前那位江小哥么,他不是陆二少爷吗,怎么又成什么神君了?”
“什么?”
“我爹说的啊,不对,是城外道长说的啊。”秦夫人道,“那幅画,道长们就这样告诉我爹的。”
“什么画,可否一看?”玄庸的语气不稳。
莲花映叶,庭树荫荫,亭台楼阁之下负手而立的人,眼中悲悯几许,映荷苑,那是子安的住处。
而画上的人,是陵光神君。
秦夫人道:“城外道长当年与我爹说,画中人就是陆二少爷,这是他原本的模样。”
玄庸的手微微发抖,画卷几乎拿不稳。
他把画还给秦夫人,转身走出,有人跟过来,喊了他几声,他一句也没听进去,长街上渐无行人,圆月悬在天边,落入凡尘化成片片清辉,他踩在月光上,天与地都化成了虚无,叫人看不清,辨不明,他已不知了方向,眼里只有那白色的月光,朦朦胧胧,叫他所有的思量全都涣散纷乱。
梁承与陈渊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