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在水中怦然散开,浮起细细的沫,静谧的房间里只有这泡沫炸裂的声音,或许,还夹杂着不同寻常的心跳。
泡沫渐渐消散,一壶茶水,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但一定不是原先的那壶茶。
他又盯着这壶茶看了许久。
那人还没回来。
而这许久时间,又够诸多思量。
他坐到天色将暗,终于还是将那壶茶一推,推到了桌角。
他起身,走到楼下,面无表情对小二道:“再给我送壶茶水。”
他就坐在楼下等,等小二新沏了茶,端着上了楼。
房间里已有人回来了。
山中浊气终消,也叫陵光元气大伤,他的脸比走时苍白,身形也不若之前稳健,却还做无事状,靠在桌边,悠闲地饮着盏中茶:“我比你早回来?”
玄庸端着茶盘,望见桌角的壶已不在原先的位置。
他静静走上前去坐下,轻摇了摇头。
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了。
陵光一盏茶饮尽,又添了一盏:“早上要说什么,现在我们来细细说。”
玄庸看他那茶水送至嘴边,他忽伸了手,将他胳膊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