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庸眼中乍然现出凛冽,又夹杂着无尽荒凉,他呆立须臾,却笑出声,他伸手掐住梁桓的脖子:“把木灵器给我吧。”
梁桓不躲不挡,他浮起嘴角,慢慢闭上眼。
红光从玄庸身边环绕,他望着眼前人的气息渐弱,四肢渐渐无力,头缓缓套拉下来。
一缕微光从他头顶升起,玄庸抬手,静静看着它在掌心慢慢消失。
放下手中的人,走出内阁,抬头望云破日出,他轻挥袖,身形已凌空而起。
回到端常楼,推开房门,室内无人,他静坐在桌边,听街上脚步凌乱,话语嘈杂,不一会儿,有人高喊:“陛下驾崩,停土木,禁娱乐,天下皆悼。”
陈渊“砰砰”地敲他的房门:“喂,听见了吗,陛下没了。”
他回眸:“那又怎样?”
“梁承要登基了吧?”陈渊叹道,“他一定很不高兴。”
“有谁的人生是一直顺遂开心的?”
陈渊咂舌:“你怎么这么大脾气,我又没惹你。”
玄庸重新看回桌面,那里放着一个小瓷瓶。
他盯着这瓷瓶看了许久。
眼中的冷意无法消散,那透骨的寒凉也退不掉。
他打开了瓷瓶,将那一粒丹药缓缓倒入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