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玄庸往床上瞄了一眼,只一眼立即收回了视线,那些甜蜜又悲悯的往事,亦是他不愿意回想的。
他道:“我不想睡上面,让给你了,你不是不舒服吗?”
陵光道:“我也不想,你去睡。”
“我好心把床铺让给你你反而不领情吗?”
“那你不是同样不领情。”
玄庸见他的脸还是苍白,难能可贵没跟他吵,也没记恨他刚才突然发疯要掐死自己,只叹着气道:“我今儿就想睡地下。”
“我也只想睡地下。”
“你……”
陵光不再废话,挥袖灭了烛火,直接往被褥上一躺。
玄庸便也赌气,亦往被褥上一躺。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地面,初冬天气已寒冷,他们感受着地板的凉气,不得不裹紧被褥。
这时候若是陈渊进来,怕是会想带他们去找大夫看一看脑子。
玄庸想枕着胳膊,发现躺不下,只有用一只胳膊枕着,闭着眼睛,神思却无比清晰。
他睡不着,就总想起当年在这里发生的事,又是悲,又是甜,也难免有些情与欲在身上流动,心甘情愿在劫难逃,却到底都是如今叫人窒息的荒凉与毁天灭地的哀痛。
身边的人神思也十分清晰,甚至连眼睛都没闭。
陵光时不时的往身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