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大夫医不好。”
“可你……上次说只是得了寻常风寒才会头痛。”
“我就算……得了寻常的风寒,也不必人间的大夫来医治。”他深吸口气,微闭下眼,“你看,我已经好了。”
玄庸看他唇上依旧白得没半点血色,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手在桌上紧紧攥着,指甲好似掐进肉里,一点不像已经好了的样子。
他很想拉一拉他的手,尽力帮他缓解疼痛,可思量了一下,又觉得的确不应该这样做,这事情轮不到他来,他也十分懊恼惭愧,在面前人如此难受的时候,他却总是从他身上若隐若现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他亦闭了下眼,想,自己大概从一进这间屋子,就不正常了。
可是眼前人也好似有些不正常,又是为哪般呢?
跟他一样,思念起了某一个人吗?
他点了灯,烛灯下照着明灭不定的身影,月色落到身影上,窗外有几片飞花随风卷入,陵光的眉头终于微有舒缓,盯着那跳动的火焰,好似再无了力气,许久后,缓缓起身:“我要休息了。”
他往床边走去,却站在那里发愣,不敢前进一步。
不知这样又站了多久。
待回过头来,见玄庸正在床边的地上铺被子。
他便顺势坐在了那被褥上:“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到床上睡?”
玄庸怔住。
好一会儿后回过神来:“我给我自己铺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