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届时那人已坐了龙椅,你还要告谁?”
“即便如此,我也要将那状书昭告在朝堂上,他会不会受到惩治我是没本事干涉,但他所作所为必得宣之于众,叫朝臣皆知,我力所能及可以做到的,必须要去做。”
玄庸犹疑须臾:“我怕你去有危险。”
陈渊挺胸抬头:“这个世上每天都有人死,如果是这样死去,我愿意。”
二人微怔,顿了片刻,只道:“相较于你,我等皆不如。”
“好吧,咱们一同去。”玄庸拍定。
当晚收拾妥当便启程,把小光交给邻里照顾,陆宅大门重新锁上。
他们徐徐出城,不知那紧锁的大门于深夜被撞开。
☆、端常楼
一行黑衣人闯进院,直奔陈渊的房间,照着床铺一通砍。
砍完才发现,床上并没有人,偌大的院子,都没有人。
这儿的主人们踏着月色,踩着朝霞,连日来奔波。
陈渊驾着马车回头喊:“前面有两条路,我查了一下,走胡家庄这条路近一些,但乡间野路可能不大好走,要不要走?”
玄庸用力撑起身子,伸手掀帘子,掀到一半又放了下来,淡淡道:“既然不好走就不要走了。”
“另一条会绕很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