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等着。”陈渊点着头。
几人刚走上赤雀街,忽然一阵马蹄声从后而来,马上的人手挥长鞭,在街上不减缓速度,也不避人,只迅速往前去。
来不及反应,玄庸只将陵光一拉,转个身就把他护在怀中,而待站稳,听那一队马飞速而过,卷起的尘埃迷了眼睛,他才想起来,这人哪里需要他护?
以前都是他自作多情不自量力了吧,可不想这行为都成了不用思量的习惯了。
他松开人,却有些失落。
陵光回头道:“谢谢你总是护着我。”
他更是失落,转过身望向那绝尘而去的马队,那些人的衣服,像是官家。
有二人“哎呦”着站起身,陈渊和梁承扶着腰捂脸骂街:“进了城门还跑这么快,简直无法无天了。”
玄庸望着梁承道:“说不定是来找你的,要请你回去了吧?”
梁承脸色一变,乱了一会儿又镇定:“不会啊,我临走时,大将军说,只要我来烟城,他就不追我,允我出来玩一阵子,陛下那边他会帮着瞒下的。”
“大将军为什么要专说烟城这个地方啊?”陈渊纳闷。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陛下以前也来过,对这儿熟?”梁承道,“我只管出来了,哪里还有空问为什么。”
“我突然有个不祥的预感。”陈渊忙道,“陛下是什么时候来的烟城?”
梁承会意:“六十年前,那时候杨姑娘还没出生呢,何况,你不知道陛下多大岁数了,就算你不知道,你还未听说他……”他压低声音,“他是断袖吗?”
陈渊悻悻地笑:“自然听说过。”他凑到玄庸身边,“我姑奶奶说那时候你在烟城,可曾见过当今圣上?”
玄庸已往前走,脚步不停:“那谁知见没见过,他总不会逢人就说自己的身份,即便见过也不认识。”
贾员外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将要与这几人告辞回家了,临分别时犹犹豫豫,挪逾好半天,向梁承道:“这位小公子,劳烦问一下,您这玉佩在哪儿收的啊,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物,可愿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