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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人未回话,已向外走去。

走到了花迟巷,这巷子本就不大,房子老旧,住的人不多,也疏于打扫,风一卷就透出些荒凉来,梁承忍不住问道:“咱们是不是有点冲动了,一个鬼托梦,叫我们来死过人的地方,咱们就真的来啊,不怕这里有什么邪祟吗?”

玄庸在前抱臂走着:“不是有你神仙哥哥吗,怕什么?”他拿胳膊肘碰了碰身边人,“神仙哥哥,你说是不是?”

陵光侧目:“你怎么也随他胡闹了?”

说话间已找到杨家并进了屋,那倒塌的房梁当年贾员外已帮着修好了,这屋子很小,背着光,若不是敞开着门,就若如夜晚,不点灯根本看不清,他们打落几层蛛网,点了个火折子,只望见满目灰尘,不用吹,衣摆带动的微风都能掀起一片。

屋内陈设一目了然,床铺被挪走了,只剩下一个桌子,一个柜子,桌上什么都没有,柜子半开一扇门,里面几个碗碟。

陵光向那柜子看过来。

他要伸手去翻碟子,还没动,眼前忽而多了两只手。

陈渊与梁承一左一右:“全是灰,别动了,我们来就行。”

贾员外搭着玄庸的肩,道:“恩人,这位真是你家下人啊。”

玄庸点头:“不然呢,难不成他是主人,那我是什么啊。”

“他不是主人,估计也差不多。”贾员外眯眼一笑,他有眼力劲儿的不把前天在桥上听到的话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贾员外:“恕我孤陋寡闻,这年头下人都这么好的待遇了吗?”

☆、呈冤

陈渊和梁承两人当仁不让,却又起争执,只劳得玄庸无奈动手,将碗碟一一取出,而后在底下看到了一个油纸包,他将纸包摊在桌上,打开来还是一层油纸,及至三四层之后,有一卷轴,看式样像是状书,状书下面压着个黑色的布条。

“莫不是她想要我们替他继续状告那人?”陈渊道,“那布条是不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