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庸轻轻点头:“是。”
“这应该是巧合吧。”他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但我可能最近着了风寒。”
玄庸抬眼,静静盯着他看,好似要从这张脸上看出另一个身影来,可他到底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能悲凉一笑:“也许是巧合吧。”他的脸上拂过几缕发丝,是陵光还没束好的发,他轻轻拉住,才想起来,“我只怕没法像你平日束得那般一丝不乱。”
陵光道:“没关系,多练练就会了。”
玄庸一怔,又扯掉了几根发。
两人不再说话,那边二人的声音就越发明显起来。
于是玄庸又想起了话题:“原来梁承一直喊你神仙哥哥,也没错……你这个样子看上去,挺像仙人的。”
但他现在却十分不愿意梁承再叫,原本当是乱喊,结果发现是真的,竟有一种自己人要被抢走的感觉,又道:“你其实也可以让他叫你师父啊。”
“我若收他为徒,他更要缠着我了。”陵光道,“到时候万一我……万一他得离开,岂不是留了挂牵,何必呢?知道你不愿意听他喊我神仙哥哥,毕竟,一开始,你是要我这般喊你的。”
玄庸拉长音调叹了一叹:“那我现在可不敢当了,要不……你把神仙二字去掉,直接叫我哥哥就行。”
陵光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悲:“我真有哥哥,却不是你。”
如果他早知道自己就是陆子安,那时一定好好看看陆卿和。
话刚落,头皮一疼,眼看着头发又掉了几根,他终于按耐不住,抬手攥住那人的手腕:“大老爷,我看还是不束了吧。”
玄庸就收了手:“希望有机会能见到你哥哥。”
月渐西沉,转而天明。
那之前被水鬼附身的贾员外一大早慌里慌张跑来陆宅,“砰砰”的敲着门,陈渊起得最早,迷迷糊糊去开门。
贾员外大抵等的焦急了,见到开门人,也不知是惊是喜,一把将人抱住,好半天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