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哪儿都有?
下了马车,陆琮回头一望,见对面也有一家客栈,他望着那招牌:“端常楼。”
“端端寻常事,甚好,去给你们主子说,我住这家,回头来这里找我就是。”说罢已负手走进,又回头,“银两我自己有,不劳他人费心。”
客房在楼上,他将随身之物安置好,那些许醉意还未散,他推开窗棂,正对小院,院中的花随风飞入屋内,那一轮月刚从云层钻出。
他笑了一笑:“飞花皎月,也不过寻常事。”
店小二察言观色的送来了醒酒汤,他反而想要些酒,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小二已走了出去,并替他关好了门。
他想自己应该下去要一壶酒,可才一起身,忽又觉头疼,这次疼痛经久未散,叫他伏在桌边浑然无力,他想大概是身体还没好本不能饮酒,忙将那一碗醒酒汤灌个干净。
酒醒了,痛还没散,直至掐破了手,也不知过了几更,那噬心刻骨的疼痛才渐渐消散。
宫里的人酒还未醒。
梁桓大概是喝高兴了,拉着玄庸问道:“你想当什么,太傅,宰相,将军?”
玄庸翻了个白眼:“什么都不要,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梁桓的眼中含着光,整张脸都神采奕奕:“那你为何要帮我?”
“不是说过吗,我欠你……”
未说完,梁桓忽而站起来,走近到他面前:“我始终觉得,你待我还是不同的,或者,我也可以让你做别的,比如说……”
他咬了咬牙,好似鼓足了偌大勇气:“后宫之主?”
玄庸也咬了咬牙:“你想挨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