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桓不想。
他悻悻而笑,后退之际踉跄了几步,他不要人扶,直接坐于地上:“你对子安兄的在意,让我几度以为,你什么时候有了我这样的喜好,现下看来,还是我想多了。”
他借着醉意抬头:“从你说你会护我,我大概就想多了,不,不对,是我在烟城的悦来酒楼初次看到你,就已经开始多想了,替你付账,邀你同游,全都是有意的,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喜好,他是变不了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玄庸陷入沉思,未答话。
梁桓重复:“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这才回神。
这事他的确没有放在心上,可他因为某些话,却开始犹疑起来。
初次看到,就已开始多想了,这大概……不只梁桓一个。
一个人的喜好,也不一定不会变吧?
他心神不宁,后面梁桓说什么也没怎么听清楚,只听到最后一句:“你也先走吧,朕安排个偏殿给你暂住。”
“啊?”他这才反应过来。
他不能去找子安吗?
可皇帝已经摆手送人了。
他走出内阁,不知怎么回事,这会儿,竟莫名有些怕见到子安。
也罢,不过一处栖身之地,他在哪儿呆着都行。
梁桓在内阁瘫坐了会儿,要起身,又跌倒了。
门口的侍卫过来扶他:“陛下要就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