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之前家中一直为兄长的事操心,顾不上我,现下兄长定了,我也许快了,兄长不愿受父母之命,定要历万难与韩小姐在一起,我爹为此没少费心,到了我身上,只怕会管束更严苛,而我……也不能再叫他徒增烦扰。”
玄庸静默了片刻,忽而没来由一问:“你少时为何非要学功夫?”
陆琮的神色微变,笑了一笑,却不再答话。
玄庸也笑,语气里带了些戏谑:“你往后余生我能从头到尾看着,让我瞧瞧,是否被我说中了。”
陆琮没太听懂:“玄公子的人生不会是这样吗?”
“不会。”
“为何?”
“因为百年时光于我而言,不过弹指一挥。”
陆琮疑惑地看了看他,只觉这是抒发的感慨,不必细问。
玄庸也不再说话,像是精神又不好了,更像是……忽而没了兴致。
还未近陆宅,见小袁子以及几个下人匆匆迎过来,他松口气,朝身边人笑了笑,继而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再醒来时已是三天后,睁开眼,见自己躺的是陆家客房,他原本在这个屋子已住了大半月了。
门外有人说话,是陆琮的声音,他正在询问什么人:“大夫你确定他没事么?”
玄庸缓缓摇头,叫他不必请大夫,但还是请了。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事都愿意听别人的。”他浅笑,那么,有些事,能自己做主的,就自己来决定,好吗?
他躺在床,听那大夫道:“不知道,我觉得……”大夫小心翼翼,“你们最好请城外道长来看,这公子他的脉象很奇怪啊,二少爷,你最好提防着他……”
陆琮道:“大夫说笑了,他是我朋友。”